聽這咬牙切齒的調調,霍知行索性不跟他計較那麼多。
“我找你有正事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幫我從中搭個線,”霍知行頓了一下,“我想見見赫晉。”
……
聶昕煩歸煩,但看在薑燦的麵子上,還是幫霍知行約了一個時間。
這陣子首相內閣都在大選,皇室雖然不參與政府選舉,但事關南洋的政治前途,皇宮裡也有的忙。
赫晉作為老國王最欣賞的親王之一,應該忙的分身乏術才對。
聶昕以為他不會出來,可沒想到他答應的特彆痛快……
聶昕皺皺眉頭,心頭有些疑惑。
此時太陽漸漸西沉。
他這才意識到,自己已經光著上半身在這裁縫鋪坐了一下午。這一個下午來做衣服取衣服的人不多,那零散的幾個,一見店裡坐著這樣一個人,都心裡打小鼓。
雖說長著一副好皮囊,可這臉太黑了,還光著個身子……
不像什麼正經人!
於是聶昕以一己之力勸退本就不多的客人。
那襯衫扣子都被他扯掉了,也沒法穿。
他歎口氣,把襯衫套上,沒有扣子就把襯衫兩角打個結係起來,若隱若現露出結實的胸膛。
正準備離開,桑晴卻進來了,手裡還端了一碗玫瑰冰粉。
她見了他的第一句話:“你怎麼還在這?!”
接著把冰粉往懷裡藏了藏,說了第二句:“這個……這個是我的。”
聶昕無語,忽然想到兩個字:冤種。
是啊,他一世英名風流倜儻,怎麼偏偏碰上這麼個冤種!
桑晴低頭想了想,他在這坐了一下午,肯定又熱又渴,平時被人伺候慣了,他連杯水都不會自己倒。
於是桑晴慢吞吞把冰粉放在桌上,又跑後麵去拿了一隻空碗過來,將冰粉掰出一半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