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。”她試著跟女人溝通,“我叫桑晴,您……您是月殿下?”
赫林月傻傻笑著,呆滯的目光定格在她頭發上。
她指了指她的頭發,又指指自己的,愣了愣神,忽然笑的更歡。
“頭發,一樣的……頭發!”
桑晴也笑了起來。
她倆擁有同樣的栗色長發,隻不過桑晴的頭發光亮潤澤,而赫林月的頭發卻像一團乾草,如同她慢慢枯竭的生命。
“聽說您是國王的妹妹,那您應該是公主了?”桑晴轉轉大眼睛,環顧四周,“這座宮殿很美,就是顏色讓人生寒。”
“您很喜歡白色嗎?”桑晴輕笑,“真巧,我也喜歡!但以前我總穿吉普賽人的長裙,他們衣服的顏色都是特彆鮮亮的,我沒有機會穿白色。”
赫林月似懂非懂的聽著,聽到她最後一句話,忽然眼睛一亮。
“穿白色?”赫林月想了想,咧嘴一笑,猛然站起來。赫林月一下子跑了個無影無蹤,桑晴安靜的待在角落,摸摸身上的薄毯,心底竟湧上一股暖意。
以前在曼城的時候她常常跟那群吉普賽鄰居聊天。
吉普賽人熱衷占卜,喜歡玄學,他們說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一種玄學,說不清道不明。
同是初次相見,有的人就一見如故,有的人就相看兩厭。
就比如嘉敏王後與赫林月。
桑晴不喜歡嘉敏,儘管她身份尊貴。
而赫林月雖然傷過她,她卻下意識的替她辯解:月殿下隻是神智不清,根本不是故意傷人……
桑晴長歎一口氣,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逃出去。
其實嘉敏王後已經讓她離開皇宮了,然而她剛走出正殿,迎麵就碰上赫雅帶著人過來。她按規矩行了禮,卻在直起身子的一瞬間,猛然被一條手帕捂住口鼻,之後失去了意識……
等到清醒過來,就已經在這西邊宮殿了。
桑晴摸摸口袋,裡麵空空的,什麼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