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想讓管家安排私人飛機連夜趕回江州,這時手機忽然在他手裡震動起來。
“喂?!”
“……你怎麼了?”那頭聲音輕柔,帶著幾分笑意,“怎麼聲音變成這樣了,好嚇人!”
霍君譽愣了幾秒,情緒放緩。
彆說薑綿綿覺得嚇人,他自己也覺得嚇人。
對於一個從小就少年老成、習慣偽裝情緒的人來說,剛才那樣實在是不正常。
“咳咳,”霍君譽用輕咳來掩飾尷尬,然而話都說不利索,“沒,沒怎麼啊,我那個,我就是,我剛才,剛才忽然想起你可能在海邊散步,就想打個電話提醒你……天冷注意多穿件衣服。”
薑綿綿一頭霧水,反應半天,“你說什麼呢?現在是夏天啊!”
“哦,那就天熱注意多穿件衣服。”
“霍譽!”薑綿綿笑的前仰後合,“你怎麼回事啊?我記得央城離江州不遠吧!怎麼感覺咱倆生活在不同的半球呢?”
霍君譽又咬舌頭又咧嘴,恨不能把剛才說出去的話都吃了!
“而且,我今天沒有散步。”薑綿綿輕聲道,“今天晚上沒有月亮,我不想出去。”
“沒月亮?”
薑綿綿答:“嗯,江州陰天,起霧了。”
霍君譽自然接上:“哦……那你跟我說說,今天這霧是什麼形狀的?”
“啊??”
霍君譽又一次恨不能抽爛自己的嘴。
他不願意承認,自己就是擔心她的安全才不停的打電話,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在這東拉西扯,就是想多聽聽她的聲音,多跟她聊幾句。
甚至不願意承認,薑綿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,就跑進他心裡了。
薑綿綿在那邊握著手機,心裡也是小鹿亂撞。
剛剛她在完成作業,手機靜音,可當作業提交之後她一看到有二十幾個未接來電,還都是來自同一個人,那一瞬間她笑的比楊枝甘露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