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麵的就是裴念寫的。
霍靖南一頁一頁翻著,眉頭漸漸緊鎖,心中也被疑雲籠罩。
其實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,這本日記看上去很像是裴虹在單相思,後麵裴念把陸離山和薑綿綿當成家人,也很像是她在一廂情願。
但他不忍心對裴念說這些。
他看到裴念提起陸家時眼中的光亮,聽到她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的聲音。
他也終於明白之前在央城外麵那個小村子裡養傷的時候,為什麼那天清晨裴念會對著某個方向跪下磕頭了。
原來那天是裴虹被執行死刑的日子。
那天裴念說她再也沒有媽媽了。
所以失去母親的她,才把陸離山和薑綿綿看得那麼重吧……
霍靖南問她:“你真的確定陸董事長就是你父親?你和他……做過鑒定嗎?”
裴念搖了搖頭。
她說沒必要鑒定,媽媽的日記已經寫的很清楚了。而且小時候她寄養在鄉下,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黑社會的女兒。
霍靖南又想說,你的媽媽不就是黑社會嗎?或許村民口中這個“黑社會”說的並不是陸離山啊!
然而話到嘴邊,他又咽了回去。
他亂糟糟的腦子裡忽然響起從小到大接受到的婚姻觀——
“我們四大家族的人,基本都會相互聯姻,用來鞏固地位。”
就算他們之間不聯姻,可找的姻親關係的家族也都個個有來頭。
比如南洋尹氏。
霍靖南的手緊緊握住欄杆,想到這,他到真挺希望裴念就是陸離山的女兒。
有了陸家撐腰,他的父母會毫不猶豫同意這門親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