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裴念的關係,霍君譽和薑綿綿早早就看中了丁承,希望他將來成才之後能為霍氏效力。
而丁承在忙碌的學習生活之餘,會一個人跑到操場上發會兒呆。他看著天邊的晚霞和鴿子,總能想到那個郊區的廢舊工廠,那條郊區的小路,那個喊著“哥哥”的洋娃娃一樣的女孩。
他答應過她,要學會疊紙鶴。如今他疊的紙鶴裝滿了玻璃瓶,可她怎麼不見了呢?
距離最後一次見麵,大概過了三四個月了吧。
難道這幾個月裡,小公主真的把他忘的一乾二淨嗎?
丁承歎口氣,起身,這裡的操場平整寬闊,不像山區裡那樣到處塵土飛揚,不過他還是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在搬家的螞蟻。
就跟在山區裡的一樣。
他玩兒性上來了,正想抬腳踩,然而腳卻停在半空中,腦海裡忽然響起某個甜甜的稚嫩的聲音:“哥哥,小動物都是要愛護的喲!小螞蟻也是益蟲,不能傷害它們!”
丁承的腳緩緩落了下來,怔了許久,笑了一笑,聽見晚自習的鈴聲響起,他快步回了教室。
與此同時,秦暖正躺在醫院裡,呆呆的看著窗外暗下來的天色。
她不喜歡這個地方,這裡牆壁都是慘白的,映入眼簾的到處都是白,而她喜歡五彩繽紛的絢爛。她也不喜歡空氣裡飄著的消毒水的味道,一聞就頭暈惡心。
她更不喜歡,或者說她更害怕的,是時而刺進她身體裡的那根針。
她記得第一次打針的時候,她哭的撕心裂肺,可爸爸媽媽都不來救她,反而幫醫生一起把她按住,任由她把嗓子都哭啞了。
再後來她從身上的淤青、從三天兩頭的低燒、從時不時流鼻血的症狀、從醫生凝重的表情裡,漸漸明白一個事實。
她生病了,好像還是一種很嚴重的病。
秦暖不禁有些難過,她病的這麼厲害,以後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去操場找哥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