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女孩是他從小看到大的。
一次偶然,裴虹將遍體鱗傷的他從南洋地頭蛇的手裡解救出來,又花重金為他請醫生,救了他的命。
於是他為了抱救命之恩,便追隨裴虹走上了這條路。
儘管也不是多麼光彩的路程,但他對裴虹忠心耿耿,對虹姐的孩子更是沒有二話。
裴莎莎從小就是他保護著長大的。
從沒享受過父愛的裴莎莎,對這個亦父亦兄的男人有種特彆的依賴感。
也隻有在忠叔麵前,她才能卸下所有偽裝和麵具,才不懼怕自己變成一個魔鬼。
因為她一直覺得,忠叔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道防線,從前無論她做了多麼離譜的事,忠叔都會慣著她縱容她,然後幫她擺平。
然而從剛才那一刻,從那一個暗淡下去的眼神開始,她感到有些東西似乎變了。
“忠叔!”裴莎莎倔強道,“你說這個顏色到底好不好看?”
“你怎麼樣都好看。”
“敷衍!”裴莎莎冷笑一聲,繼續擺弄手裡的指甲油。指甲油鮮豔,紅的像血,像女巫用長指甲刺進人的心臟時那可怕的場麵。
“莎莎,我還是應該勸你一句……這是在央城,不是在南洋。”忠叔語重心長道,“你要學會適可而止!”
“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?”裴莎莎挑眉道,“不是為了我媽媽創下的產業嗎?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店鋪把錢虧乾淨了吧!”
“可是錢已經拿到了!”
“五百萬怎麼夠?”
“莎莎!”忠叔有些著急,“我們的缺口隻有五百萬!拿了錢,就趕緊走吧,彆妄想得到什麼秦家!”
“住口!”裴莎莎一怒之下,把指甲油瓶子摔向牆邊,摔的一地狼藉。
“我告訴你,你不要阻礙我的計劃!我不光會得到秦家,我還會得到更多,我會代替那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