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阿忠眯了眯眼睛,滿是滄桑的臉上掠過一抹無可奈何。
“忠叔,”裴莎莎挑了霍靖南的照片,放在枕頭旁,抬眼看向阿忠開心的笑著,“總有一天,我要讓這個男人真的睡在我旁邊!”
“莎莎!”
“你會祝福我吧?”
阿忠看了她一會兒,眼中的光漸漸暗淡下去。
“如果你把我當女兒,就應該祝福我!”
“如果你真的是我女兒,”阿忠輕歎一聲,“我會一槍打死你……”
“什麼?”
阿忠說的含糊,裴莎莎沒有聽清,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迷茫的看著他。阿忠輕輕走過去,愛憐的摸摸她的頭,那一瞬間他想起多年以前裴虹救下他的那一幕。
那時,裴虹也是像這樣輕輕摸了摸他的頭,幫他擦掉額頭上的血跡,似笑非笑的問他:“以後願意跟著我?”
阿忠眼裡對裴莎莎的失望慢慢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無條件無底線的寵溺。
就像一個父親寵愛自己的女兒。
即使她犯了天大的錯,即使她喪心病狂,那就讓他陪著她一起下地獄。
“忠叔,你剛剛說什麼啊?”
“沒什麼。”阿忠微笑,“我剛才說……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。”
“那就好!”裴莎莎臉上露出勝利又傲慢的笑容,“那就勞煩忠叔,幫我除掉眼中釘,讓我成為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吧!”
*
裴念和霍靖南又來到醫院看望秦暖。
兩人上次討論的事情,並沒討論出什麼結果。裴念回想了很久,那天她確實沒有在醫院裡碰見過薑綿綿,可薑綿綿說的言之鑿鑿,這未免有些蹊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