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笑道:“這點傷沒事的,我自己做飯的時候也會燙到手啊!以我的經驗,兩三天就好。”
林兆江忽然心疼。
他想起了從前,她天天守在他們的家裡,變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,每天最幸福的時刻就是他從外麵回來的那一刻。
他想起她像隻歡快的小鳥一樣跑過來,幫他拿外套底拖鞋,他想起她以前為了給他做山藥羹,削山藥皮弄的手指過敏。
人偏偏是在失去之後,才能意識到那些不起眼的過往有多可貴。
林兆江沉默片刻,輕聲說:“彆自己做飯了,以後我讓酒店的人按時送飯來。”
“不用的,林先生……”
林兆江握了握她的手,她手上有傷,他沒敢用力,但宋晚明顯感到他的力道,感到他掌心的溫暖。
宋晚的臉忽然像發燒,想把手抽走。
林兆江卻不鬆開。
“林先生……”
“晚晚,其實我……”
林兆江差點就要把他們的過去告訴她。
宋晚晶亮的眼眸看著他,那一刻,他恨透了過去的自己。
“林先生,怎麼了?”
林兆江默默鬆開了手,露出尷尬的微笑。桌上火鍋已經有些涼了,酒也隻剩半瓶。
“你的手受傷了,彆動這些。”他看看她,“我來收拾。”
宋晚沒有說話,隻是安靜的坐在那。
她看著他在客廳裡來來回回的收拾,看著他係上圍裙耐心的洗碗,打掃廚房,看著他臨走的時候把垃圾也順手帶出去。
她不知為什麼,總有種想哭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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