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律師感到很費解,但還是答應了白若穀的要求。
沒過幾天,吳強就安然無恙的從警局裡走出來。
然而一出警局,就被人帶去了一家火鍋店。
吳強有些心虛的看了看門頭,好像就是當時他喝醉酒打傷白若穀的那個地方。
他本能的往後退,兩旁的黑衣人卻像拽牲口一樣摁著頭把他往門裡塞。吳強拚不過,隻能拖著腳步往前走。
進了店,看見裡麵隻有白若穀一個人。
桌上的火鍋咕嚕咕嚕冒著泡,熱氣氤氳,火鍋上漂了一層辣椒油,火紅的顏色像蟒蛇的信子,仿佛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把他拖進地獄。
吳強抬眼看了看,猛然對上白若穀帶著陰冷笑意的眼神,他嚇了一跳,撲通一聲癱軟在地上。
“吳先生,何必行這麼大禮?”白若穀淡淡道,“說起來,咱們差點成為一家人呢!”
吳強滿頭是汗,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。
白若穀讓人把他扶起來,坐在對麵的板凳上,吳強兩手拘謹,跟喝醉酒時的囂張判若兩人。
白若穀輕蔑的看他一眼。
從前跟宋晚有婚約的時候,他從沒見過她家裡人,一是常年在國外,確實沒時間,二是,他也打心底裡瞧不起她的娘家人,認為沒有見麵的必要。
沒想到,卻在這種情況下跟吳強碰麵了。
“吳先生,其實我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。”他冷聲說,“但我還是把你保釋出來,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因為我想從你口中,聽到一點真話!”
白若穀冷冷看著他,唇角輕勾。
而吳強大腦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