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兆江唇角輕勾,瞥她一眼,默認她的說法。
不過她今天來這一趟倒是讓他有些意外,他以為,陳莉會以宋晚的名義來要那筆補償款。
陳莉幾乎要給他跪下,“林總,求您發發慈悲放過她吧……晚晚當年已經夠慘的了,她現在好不容易能重新開始,您就……”
“放過?”林兆江聲音清冷,“你也有臉說放過這兩個字?你又何曾放過她了?”
“這……”
“你們一家人,都趴在她身上吸血!”
陳莉心頭一震,僵在原地不敢再多說一句。
“以前我對她確實過分,但你們又好到哪去?”林兆江冷冷看著她,“現在我想竭儘所能來補償她,你呢?作為一個母親,你想過怎麼做才是對女兒好嗎?!當你想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你兒子的時候,你想沒想過你的女兒!”
陳莉啞口無言,眼中盛滿恐懼。
“拆遷的事,我確實是針對你。”林兆江聲音低下來,“但圖紙改過之後,也確實能省下一部分成本。我不在乎這些錢,我隻想替晚晚出一口氣,給你一個教訓!”
這下子陳莉明白,拆遷款是拿不到了,新房子也是奢望。
她點點頭,木然轉身,卻被林兆江叫住。
“你比我想象中來得早。”林兆江淡淡說道,“拆遷項目的責任方是中林集團,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。所以……這個消息是誰透露給你的?”
陳莉不敢撒謊,將武安安去她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給林兆江。
林兆江眉心微蹙,目光愈發深邃。
在他印象中,武安安確實是個很有工作能力的人,當年雲市晨報由於經營不善瀕臨破產,卻能在武安安的手中起死回生。
不光穩居年訂閱量前三的位置,報道的新聞也都是有深度有見解的。武安安這個人比較會搞人際關係,在業內人緣不錯,又因為是劉允康帶過的學生,很多人都會高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