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微瀾的和戰旭就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,彼此看著對方,誰都沒有出聲。
他的黑眸一如既往的深湛諱莫,他俊容上沒有任何表情,他似乎在審視她。
夜微瀾和他對視了一會後垂下眼眸,淡淡挽了挽唇:“戰總,你是這樣回答警官問話的?你說你沒有吻我?”
戰旭的目光定在她那張絕美的臉上,聽不出喜怒的聲音:“我吻你了?”他反問,眉目裡有了幾分戲謔。
夜微瀾開口前,他身邊的律師提醒她:“盛小姐,在警官麵前,你最好不要說謊,你記住,這裡是警察局。”
夜微瀾看那律師一眼,視線又回到戰旭那裡:“我來報警的時候說的是你對我性騷擾,並沒有說你強吻我,性騷擾包括強吻,但性騷擾也不隻是強吻這一種形式,還有其他的騷擾方式,而你那樣對我,在我看來,對我是一種性騷擾,我這樣說沒什麼錯吧?”
她說了這麼一長串,腦子不好使的人肯定被她繞暈了。
但戰旭身邊坐的是金牌律師,腦子和嘴巴都不可能不好使。
戰旭更不可能腦子不好使了。
戰旭眯起了鷹雋的眸,不由得冷然一笑:“你還真是巧舌如簧。”
“我隻是在警官麵前說了實話而已。”
警官皺起眉看向她問道:“依照你的意思,你說他對你性騷擾,但不是強吻?”
“不是。”夜微瀾此時斂了神色。
“那他怎麼騷擾你了?你要說個具體,不然即使你報案,證據不足的話,我們沒法立案。”
夜微瀾又看向戰旭,靜默了片刻後說:“他把我困在牆壁那裡,然後……他摸了我。” 雖然他當時摸的是臉,那也算是摸了,而且沒有經過她同意。
警官聞言微怔,不過這不是不可能的,很多性騷擾的案件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,在公車上被猥瑣男摸了屁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