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為那句，她說今晚留下來。
“你的約法三章，我能得到什麼？”
“帝家能免費請到雲離還不夠嗎？我才是損失慘重。不過，我和澤然也算是有緣，他現在身體不舒服，我想照顧好他，你應該會同意吧？”
前半句都是借口鋪墊，後半句才是程若微的真心。
此刻，帝燼野意味深長地考慮了她說的話。
“我暫時答應你的約法三章。”
“暫時？”
“約定失效的時候，我會告訴你。”
帝燼野態度模糊地鬆開了手。
同時，程若微的腳步急忙遠離他，也顧不上再詳細談，能照顧到澤然就是她的目的。
她再走回到床邊，摸了摸澤然的額頭，先確定他的感冒症狀。
帝燼野的目光從看著澤然到慢慢看著程若微。
看到她下樓，他的腳步慢悠悠跟過去，就看到程若微輕車熟路地找到家庭醫藥箱。
“前妻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熟悉。”
他說話的口吻帶著幾分笑意，聽起來戲謔揶揄。
程若微在找感冒藥，頭也不抬的回道：“那是因為你在家住的時間比我還少……”
話未說完，她驀然警惕地看著他，質問道：“帝少為什麼還不走？”
“這是我家，我為什麼要走？”
帝燼野挑了挑眉，強勢的態度擴大了他對程若微造成的威脅性。
“你說澤然不舒服，我為自己的兒子留下來很合理，倒是你為了我的兒子要留在前夫家過夜，難道你想做澤然的後媽嗎？”
我不是後媽，我是親媽。
這句話，程若微可沒有勇氣在帝燼野麵前說出來。
“我現在都懷疑澤然是不是你親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