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眼，程若微看到澤然眼裡的難過。
她能理解他對爹地有依賴感情，這個時候讓他做選擇太殘忍了。
“沒有，媽咪沒有讓你選，至少現在不需要。”
程若微知道澤然從小沒有母親在身邊照顧，在帝家那種環境裡缺乏安全感。
剛剛這樣的話題，就很容易引發他的焦慮不安。
這時，程宇珩驀地反應過來，當即愧疚地說道：“哥哥，對不起，我隻顧自己討厭大壞蛋，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。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要聽媽咪的，你彆覺得難過。”
“大哥哥要開心，現在你有爹地媽咪，還有弟弟妹妹……”
程嘉嘉突然想到什麼事情，眨了眨眼睛追問道：“大哥哥，那壞蛋爹地對你好不好？”
這也是程若微想知道的。
帝澤然認真想了想，回答說道：“我是跟著爹地住在南院，和奶奶不算親近，和假媽咪更是沒有感情。但是爹地很忙很忙，沒有多少時間能回家陪我，是我總想跟著他，爹地覺得我煩人吧。”
聽兒子的親身講述，這已經算是委婉的證明，帝燼野就是不合格的父親。
程若微也親眼見過帝燼野對澤然的態度，她是失望，也是生氣的。
“原來壞蛋爹地對大哥哥也不好。”
這是連程嘉嘉都不滿意的答案。
同時，程宇珩氣呼呼抿著嘴沒有說話。
他在心裡已經將壞蛋爹地數落到十惡不赦的地步，並且暗自決定要報仇。
“媽咪，那你要不要把哥哥接回來？”
程嘉嘉的詢問，也讓帝澤然表情明顯緊張地看著媽咪。
此刻，程若微輕不可見的歎息，她始終覺得帝燼野是喜歡白綺雲，才會讓她做澤然的媽咪。
“我懷疑當年算計我和搶走澤然的是同一個人，現在這個人還沒有找出來，小珩和嘉嘉也有危險。而且帝家的監管嚴格，媽咪想要你們保密相認的身份，對任何人都不能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