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若微又來帝家了,這是管家的彙報。
準備就寢的帝老夫人勃然大怒,順手砸了手裡的金絲燕窩。
“離了婚還三番五次來帝家糾纏,我真是高估了程若微的教養和廉恥。”
“程若微來的時候拎著藥箱,應該是為了小少爺今天受傷的事情。”
管家的彙報非常仔細。
聞言,帝老夫人冷笑道:“帝家有私人醫院,程若微有什麼資格占著醫生的身份。不過,帝燼野也在南院,我就不方便親自過去處理,否則倒是給程若微抬高身價了。”
如果程若微總是和帝澤然接觸,帝老夫人也擔心會被發現身世的秘密。
“我聽說程家藥業資金周轉有問題,是帝燼野向銀行打過招呼,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幫程家教女兒,你替我傳兩句話,讓程家好好管教程若微,再令我心煩的話,程家上下都要被她連累。”
帝老夫人就是要借刀殺人。
一方麵,是她顧慮自己的身份代表著帝家的聲譽。
另一方麵,是她不能讓帝燼野有機會和她作對,故意保護程若微。
“是,老夫人。”
管家知道自己應該要怎樣威脅程家了。
另一邊。
南院彆墅。
程若微進門後深呼吸,她已經有心理準備會在發現騙局的時候,被帝燼野限製自由。
可是,當她的目光望向坐在客廳沙發上喝酒的帝燼野。
他是冷漠的陰戾,而不是暴躁的憤怒。
此刻,帝燼野並沒有起身靠近她。
“你不擔心我是騙你的嗎?”
其實,在掛斷電話後,帝燼野並不能確定程若微會不會來。
他想忽略這種等待的心情,但是做不到,導致整個人都心煩到喝酒也澆不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