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，程若微輕不可見地眸光微滯，她想了想，煞有介事的點點頭。
“我和帝少之間當然是有無法跨越的距離，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家家主，而我隻是……一個普通女人。如果你沒有糾纏我，那麼我們離了婚五年，應該是那種走在路上突然遇到，都會想不起來是不是認識的那種關係。”
她將帝燼野說的那句話字字拆解，再字字防備。
“帝少，我和你之間就沒有我是不是願意留在你身邊的那種選項，真正的你對我而言是不重要的。既然我現在是澤然的醫生，如果你有不舒服，我也不會拒絕給你用藥治療。”
在說話的時候，程若微也沒有躲避帝燼野一瞬不瞬的凝視目光。
明明是她俯身看著他的姿勢，卻始終有一種帝燼野在強勢掌控局勢的壓迫感。
程若微坐在沙發上也沒有任何掙紮，反而托起下顎，微笑看著他。
“要是帝少真的需要雲離做藥研治療的話，那我要收原價的，帝家有錢有勢，能和我做交易的籌碼實在是太多了。”
沒有任何的情份，隻有金錢利益。
程若微給帝燼野的態度就是這樣的冷漠而陌生。
這一刻，帝燼野幽深地眼瞳像是被熄滅了那點不易察覺的光芒。
他小心翼翼地說出那句話，卻被程若微用這種方式拒絕。
“除了帝家的錢和勢，就沒有其他的東西，是你想要的嗎？”
帝家和他，應該區分開來。
這代表著不同的意義。
帝燼野還是枕著程若微軟軟的大腿，但是這種舒心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，隻剩下兩人之間的冰冷間隙。
他以為，她是真的關心他，是那種情不自禁的感情。
可事實上，她都是被強迫的被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