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燼野低頭凝視著程若微的目光是專注的。
堂堂帝少，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照顧一個女人。
這種體驗感非常的生疏，甚至還讓他有點微妙的不自然，但是並不討厭，他想要做好這件事情。
“長發好看……短發不好看嗎？”
程若微突然問出送命題。
她也沒有想過要考驗帝燼野的情商。
然而，帝燼野似是認真的思考後回答道：“我沒有看過你短發的模樣，不過你長得好看，不管是什麼模樣都好看。”
一句真摯地情話就這樣說出來。
程若微猝不及防的心神微微觸動，她完全沒有防備。
原來聽到孩子們的誇獎讚美和聽到帝燼野的讚美感受是不同的。
小珩和嘉嘉從小到大都會說媽咪好看，就連澤然也是這樣，程若微每次聽到都覺得心裡很甜。
但是帝燼野剛剛沒有半點戲謔意圖的回答，竟然讓程若微的心尖微微發顫，臉頰上的溫度莫名悄悄上升。
她相信帝燼野說的不是假話，正因為這是他心裡的實話，才更讓她一時間承受不住衝擊。
“嗯？怎麼不說話？不相信我的回答嗎？”
帝燼野的視線角度是看不到程若微剛剛恍神的反應。
他的聲音帶著低沉地笑意，仿佛能穿過吹風機的聲響，精準落到她的耳朵裡。
倏爾，程若微輕不可見地深呼吸，反應過來就故作鎮定地說道：“相信，不是我對帝少的信任，而是我對自己顏值的信任，我確實長得好看。”
“以前不知道你還是這種自戀的性格，不過我承認，你的臉是讓我一眼就難忘的最初原因。”
帝燼野輕笑起來，他很喜歡和程若微像這樣平靜的相處。
有些話就像是趁著理智沒有察覺的時候，悄悄從嘴角遛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