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，帝燼野的呼吸是越來越明顯的沉重。
他很清楚自己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，身體情況糟糕，對程若微的治療來說也是棘手的。
“有一點。”
“受傷之前就發燒了？有沒有吃過藥？”
程若微正準備拿藥的時候。
帝燼野湊近到她的耳畔位置，歎息一聲，氣息溫熱地說道：“我不能吃藥，我今天喝了酒。”
聞言，程若微頓時詫異地睜大眼睛，看著手裡的消炎藥，再看著他後背的傷勢。
“你喝了很多酒嗎？”
“嗯，我知道不能吃消炎藥。”
帝燼野的目光看著程若微怔忡的反應，竟然會覺得有點後悔。
她的擔心，在眼裡沒有絲毫的掩飾，他看著都舍不得。
“沒關係，等明天再吃也行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勢很嚴重，而且你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，在這種情況裡，不能正常用藥治療的話，難受的就是你自己。”
這時，程若微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氣哭的感覺。
她不知道自己對帝燼野傷勢的特彆在意是什麼原因。
或許是他保護了小珩，或許是他在等她，又或許……她就隻是擔心他。
“對不起。”
帝燼野用這樣溫柔的聲音在向她道歉。
可是，程若微怔忡之後，更覺得心情堵得難受。
“受傷難受的人是你，你不用和我道歉，我又不痛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在哭？”
在這個時候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帝燼野因為身體虛弱，整個人的強勢壓迫感都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他麵對程若微的溫柔，以及，他竟然能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。
“你哭了，我就很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