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需要把我帶走,我隻需要你到我身邊來。”
帝燼野很不滿意程若微的回答。
而同時,他的回答又何嘗不是想要禁錮程若微在身邊的危險信號。
程若微沒有回答他的這句話。
這一眼,當她看到帝燼野後背的傷勢因為二次傷害變得嚴重時,那種控製不住的憤怒情緒又湧上心頭。
“今天上午出門的時候,我千叮萬囑要你下午回來輸液治療,就算你要花時間跟蹤我,拆穿我騙你的事情。你也不用把自己的傷弄成這樣,鞭傷治療起來的過程很漫長,你是真的沒有把自己的身體放在眼裡嗎?”
程若微忍無可忍地吼著他。
同時,她的手裡拿著藥還能保持著小心翼翼地力度給他重新處理傷口。
藥草觸碰到流血的鞭痕時,帝燼野的呼吸明顯緊繃起來。
他不是感覺不到,程若微多多少少有點故意要弄痛他,要讓他記住這種疼痛教訓的意味。
“昨晚我問你有沒有騙過我,你說沒有,我選擇相信你。到今天我再問你,你還是重複選擇了謊言,既然你說的話不可信,那我沒有聽你的話,也不算是什麼過錯吧。”
帝燼野的秋後算賬姍姍來遲。
聞言,程若微眨了眨眼睛,聲音緊繃說道:“這是兩回事。”
“既然你這樣關心我的身體情況,那你為什麼還要堅持說謊騙我,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真相的時候,我的心痛是比身上的傷痛更加的嚴重。你的狠心是你到現在都不打算向我解釋交代清楚,程若微,我捉摸不透你的心,你到底在想什麼。”
果然,逃不掉的還是這個問題。
程若微不是不想回答,而是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。
所以,她沒有說話就默默給帝燼野處理著傷口,正好他背對著自己,還不用掩藏眼裡的擔憂。
房間裡安靜下來。
就隻有帝燼野沉重的呼吸正在起伏。
他能感覺到,她的指腹帶著涼涼的藥草敷在傷痕處的觸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