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燼野說這句話也不是假的,他在發燒,體溫燒得很高,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乾涸的感覺。
同時,程若微屏住呼吸,雙手手掌慢慢在他身上撫摸。
“你應該回到床上躺著休息,再準備輸液藥瓶。”
對方沒有反應,程若微的聲音有點著急,催促說道:“帝燼野,你是不是故意的?等會澤然回來的話,發現你的傷勢沒有任何的好轉,他會不會誤會是我沒有照顧好你,挑撥我們母子倆的關係,你有什麼居心!”
“嗬,我確實是故意的。”
帝燼野俯身在程若微的耳畔處,聲音沙啞地說道:“你剛剛那句話提醒了我,我受傷是因為小珩,不管是小珩還是你心裡對我有愧疚,我都希望讓你清楚看到我有多麼的難受,能讓你心裡不舒服的話,多少也算是我報複你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知不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是有自殘的變態傾向?你真的不需要叫周鈺瑾來看看你嗎?”
程若微簡直覺得不可理喻。
下一瞬,她突然想到事情怔了怔,低聲說道:“周鈺瑾確實是你的心理醫生是嗎?”
“你心疼我了?”
帝燼野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,反問她的笑聲都很曖昧。
可是,程若微不可抑製地心神微顫,聲音緊繃地說道:“我隻會覺得帝家太可怕了,你應該很清楚澤然小時候是生活在怎樣的環境裡,為什麼你還能不顧一切的強求把小珩也接回到帝家,你不會擔心他的情緒健康嗎?”
如果帝燼野在帝家生活有情緒問題,他的問題肯定比澤然這麼小的年紀更嚴重。
隻不過,帝燼野是精神意識更強大的成年人。
程若微除了覺得他容易偏執,倒也沒有看出來他有什麼大的情緒問題。
“你還沒有回答我,有沒有心疼我。”
帝燼野現在的重複追問,就已經是他的偏執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