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若微說話的聲音仿佛沒有任何的感情。
這一瞬，帝燼野摟在她腰間的手臂甚至都有明顯的僵住反應。
越是麵對他質疑的陰鷙眼神，程若微越是微笑著迎視。
她將自己和帝燼野之間的感情糾葛通通斬斷，隻留下和兩個孩子的血緣關係。
因為這樣，她和帝燼野現在的問題處理起來就會簡單得多。
“等會澤然就回來了，你不想讓他看到你的傷，現在就乖乖彆動，我給你上藥包紮。”
程若微全神貫注地俯身給他擦藥，第二種藥的刺痛性更大。
儘管帝燼野隱忍不言，但是程若微也能看到他身體肌肉遇到疼痛時的條件反射。
“先忍忍，等處理完傷痕再給你輸液用藥。”
程若微低頭輕輕給他吹了吹，無微不至地親昵似乎是想要減輕他的疼痛感。
這更像是溫柔的刀。
此刻，帝燼野不想再被程若微沒有感情的溫柔所迷惑，他闔著眼眸屏息，聲音冷戾地問她。
“程若微，你到底有沒有心。”
聽到這句話的時候，程若微倒是笑了笑，漫不經心地說道：“人沒有心是活不了的，我當然有心，我隻是在你麵前沒有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
帝燼野知道程若微會說什麼，他打斷了她的話。
她隻是……在他麵前沒有心沒有感情。
“那你先休息一會。”
程若微的聲音聽起來真的是毫不在意。
但是，她斂眸看著帝燼野還維持著摟在她腰間的動作，身體也是無意識地傾斜倚靠著她。
他沒有說話是冷靜下來了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