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爹地竟然能猜到，帝澤然越是慌張到不敢抬起腦袋。
倏地，帝燼野的目光慢慢冷下來，直到現在，他才真正認清楚程若微的心。
她所有的主動接近，都是為了見到澤然，沒有哪一次是因為他。
甚至現在，程若微關心他的傷，也隻是被迫的不能拒絕。
如果有機會讓她選擇的話，她會狠心到毫不猶豫地帶走澤然，並且不讓他知道小珩這個兒子的存在。
“澤然，你對媽咪提的要求做出了選擇嗎？你是選爹地還是選媽咪？”
帝燼野是用這樣平靜的聲音詢問。
可是對帝澤然來說，這似乎是他心裡最想要藏起來的秘密被揭開了。
“沒有，我沒有做選擇……”
爹地會要他在和媽咪之間二選一嗎？
此時，帝澤然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著爹地，蓄起來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。
這句話的回答，他並沒有騙爹地。
“我喜歡媽咪也喜歡爹地，也喜歡弟弟……我不想做任何的選擇。”
“澤然，爹地不會要你做選擇，因為這件事情就不需要你選擇，做選擇的人是我。”
帝燼野眯起眼眸，聲音決然地說道：“我對程若微說過，要她帶著小珩回到我的身邊，不管用什麼方式。這是爹地和你媽咪之間的事情，你還有小珩都不應該擔心和參與。”
因為他，也不想做出其他的選擇。
他要程若微，這個決定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動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