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現在，她沒辦法回答，是或者不是，她隻要開口就逃不掉。
麵對這種情況，時間沒辦法停下來就是最殘忍的沉默。
程嘉嘉顯然是被嚇到，躲在媽咪懷抱裡，還探著腦袋張望表情憤怒的壞蛋爹地。
在她心裡，今天親口說過自己非常感謝壞蛋爹地的話，這也是一種血緣親情的突破發展。
但是，程嘉嘉並沒有忽略看到帝燼野眼裡對自己不是熟悉的溫柔，而是一種淩厲地冷漠。
因為不知道她的身份，爹地是不是很討厭她？
想到這裡，程嘉嘉忍不住輕聲抽噎起來。
程若微的身體就像是沒有力氣，也不能抱起嘉嘉，隻能僵硬維持著跪坐在地上的姿勢看著帝燼野。
她的目光太過複雜，有震驚抵觸、有慌張躲避、還有不想被追問的請求。
如果帝燼野繼續問下去，程若微無法預料到兩人的關係會決裂成怎樣。
可是，就算帝燼野看到程若微的眼神，他的震驚和憤怒也做不到再說服自己把心閉起來。
他在等待，遲遲沒有等到程若微否認的回答。
下一瞬，他突然不可抑製地嘲笑起來，眼裡的腥紅波瀾分不清楚是在嘲笑誰。
“程若微，你確實沒有騙我，難怪你不願意為了澤然和小珩回到我的身邊，難怪你說和我生過孩子對我和你的關係也沒有任何影響，我沒有想到你說你給其他男人生過孩子這句話竟然沒有騙我。我應該早點相信你，這樣我才不會在你麵前像個傻子。”
帝燼野凝視著程若微的目光像是瞬間崩塌的質問情緒。
倏地，他盛怒地將拎在手裡的蛋糕扔到地上。
巧克力蛋糕摔成一片狼藉。
同樣滿目瘡痍的還有帝燼野覺得自己被踐踏在腳底的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