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若微並沒有歇斯底裡地質問，聲音更像是微弱地控訴。
聞言，帝燼野緊擰著眉，大手捧著澤然的臉頰，低聲說道：“那你應該等我，我也在保護澤然，我們有共同的感情目標，難道你帶著孩子們躲到陸家，躲到陸逸風的身邊就是正確的選擇嗎？”
“我要怎樣區分你和帝家呢？帝少。”
程若微平靜地詢問。
她的目光溫柔地看著還有昏睡中的澤然，深呼吸繼續說道：“你就當作是我自私吧，帝燼野，在我看來，你和帝家沒有區彆。你母親想帶走澤然和你想帶走澤然，隻是想法不同的同樣強勢。”
“我和她不一樣。”
帝燼野不忍心看到程若微眼裡破碎的淚光。
可是，程若微看著他笑了笑，倒也沒有刻意避開他，腳步走到床邊握住澤然的小手。
“澤然在出生的那一天就從我身邊被搶走了，是帝家害得我們母子分離，還給澤然安排假媽咪。這些事情就算我和澤然重逢相認了也不能原諒，我是他的媽咪，為什麼我沒有把他留在身邊照顧的權利呢？為什麼總是你和你母親在決定一切呢？”
說到這裡的時候，程若微抬眸看著帝燼野，輕輕問道：“帝家對我是不是太殘忍了。”
此刻，在洗手間裡的程宇珩和程嘉嘉聽到媽咪哽咽的聲音，都難過到眼泛淚花。
但是媽咪和大壞蛋現在並沒有激烈的爭吵，如果是這種交談的情況，他們也不會衝過去亂說話。
“程若微，你應該試著相信我一次。”
在這個時候，帝燼野竟然不知道該怎樣為自己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