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曆這麼多事情後，帝燼野愈發覺得程若微對澤然和小珩的陪伴和照顧是對的。
他的童年就沒有擁有過這段家庭的溫暖，現在他覺得自己像是缺少很多正常情緒的怪物。
“我把澤然留在你身邊，是我知道澤然更需要你。”
“澤然也很需要你，這次的事情嚇到了他，他在麵對你的時候，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感情。”
程若微在說話的時候直視著前方，但是這句話的溫柔是給帝燼野的。
“其實澤然很像你，帝家保鏢也說澤然是縮小版的你，其實不是指你們的長相，而是指性格。小珩就和澤然的性格不相同，有時候也不太像你，所以你了解自己的話也就會了解澤然，那些他沒有說出來的話，他隻是藏在了心裡。”
“程若微，你今天怎麼會對我這樣溫柔。”
帝燼野聽著程若微這樣溫暖的回答，就像想要放縱自己墜回黑暗裡，也會被她深深吸引回來。
聞言，程若微輕笑一聲，半開玩笑地說道：“因為我在報恩啊，真實一點不好嗎？你心裡應該挺喜歡的吧。”
“是很喜歡，那你繼續吧。”
帝燼野懶洋洋撐著額角，車裡的溫度升起來，他感覺到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冷了。
“繼續什麼？”程若微眨了眨眼睛，笑著說道：“我又沒有刻意說話哄你，這都是我們正常的表達和溝通而已。因為你沒有回來，我想告訴你，澤然其實一直都在等著你去看他。
我不否認在澤然心裡，我這位媽咪是最重要的，但是你這位爹地也是一樣的。你應該知道，澤然非常依賴你，現在也是。”
“嗯，澤然是一個很好的孩子。”
帝燼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的低沉，似是感慨地說道：“小珩和嘉嘉也是，這證明你把他們照顧的很好。”
“你說的是事實，我也不反駁，謝謝誇獎。”
程若微的目光偷偷觀察到帝燼野眼底情緒泛濫的很不穩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