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燼野輕不可見地眸光微滯，緩緩抬頭看著她。
“你不知道我的真實情況，像我這樣的人，是絕對算不上正常的，隻是看起來……”
話未說完，程若微的手指輕輕按住他的薄唇製止。
程若微驀然傾身靠近帝燼野，距離近到幾乎都要碰到他的鼻尖。
她的目光看著他，好像看過一遍還不夠，指腹還要輕輕摸過他的臉。
“看起來確實是長得很帥，基因強大，我誇讚澤然和小珩長得帥，就必須要承認你的顏值，因為他們都很像你。所以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男人，特彆點就是一個又高又帥又有錢還有點變態的男人。”
程若微在否定反駁帝燼野的自嘲。
這一瞬，帝燼野欲言又止，那些自嘲的詆毀說不出來，仿佛心裡柔軟溫暖。
“嗯，難得聽到你誇我。”
他輕笑了笑，手上的動作繼續給程若微處理傷口。
“帝少如此自負，還需要聽誇獎嗎？”
程若微跟著他笑起來說道：“我倒是覺得帝少保持自己的自負姿態就好，這樣才像你。”
在她的印象裡，強勢霸道才是帝燼野的標配，情緒出問題的自嘲和自厭都不能縱容，帝燼野有時候也很脆弱。
“像我？”帝燼野似乎想了想這句話，目光灼灼地看著程若微追問道：“那你喜歡這樣的我嗎？現在我的自控能力很薄弱，想影響我很容易，你也可以根據你的想法和感受來重塑我呈現出來的模樣，就算你想要毀掉我也可以做到。”
他用這樣雲淡風輕的口吻說出來這句話。
就仿佛是重傷的頭狼，將自己最脆弱的脖頸露出來，引誘著敵人來撕咬。
倏地，程若微不可抑製地心神震蕩，她沒有想到帝燼野還有這種自毀的念頭傾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