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女聲,女聲十分熱情,帶著一點難抑的激動:“勝男嗎?我們缺教練的,隻要是你,任何時候我們都缺教練的。”
“謝謝吳總監,我……我明天過來報到可以嗎?”梁勝男的情緒也被吳總監調動了起來,略微有些激動。
“好的好的,你隨時都可以過來報到。”吳總監說道。
“吳總監,謝謝您!”梁勝男客氣地道謝。
兩個人又再客氣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。
梁勝男握著電話在房間裡微微踱步,她不知道為什麼,心裡隱隱有些緊張。
也許,是因為從來沒有當過教練,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教,所以緊張。也許,是因為這是她人生裡最重要的一個決定,所以緊張。
她迅速離開房間,匆匆跑到堂裡的祠堂。
她找到父母的靈位,對著靈位恭敬而虔誠地鞠躬。
她望著靈牌,低聲說:“爸,媽,我會努力的!我一定會努力!”
……
傅廷修帶著小棠去醫院檢查。
下車的時候,小棠仍然沒有放下那塊磚頭。
傅廷修沒有辦法,隻好哄著她把磚頭給他,他幫她拿著。
他拿著那塊磚頭,磚頭上還有血跡,小棠的手上,也是滿手的血跡。
傅廷修看到小棠一手的血,他瞳孔驟然一縮,執起她的手,神色自責而心疼:“是不是很疼?”
小棠一抬頭便撞入傅廷修一雙自責又心疼的眸子,她心下一動,隨即咧嘴一笑:“沒有,這都是彆人的血,我一點都沒有受傷,多虧了這塊磚頭。”她伸手指了指磚頭。
“真沒受傷?”傅廷修不太相信,他牽住她的手腕,拉著她去醫院,“我們去檢查一下。”希望小棠手上的血真的是彆人的。
找到醫生,醫生都嚇了一跳,隨後用碘來給小棠的手掌消毒。
沾了碘的棉一擦在小棠的手上,小棠的手掌便露出來,上麵紋路清晰可見,真的沒有一點傷。
“我真的沒有受傷。”小棠無奈地笑。
看著小棠的手完好無損,傅廷修一顆懸著的心猛地就放了下來,沒受傷就好。
“彆的地方,你動一動,看看有沒有哪裡傷到?”他又說。
小棠失笑,看傅廷修一臉擔憂的神情,她依言起身左右動了動,甩了甩手扭了扭腰:“我沒有受傷,所有的地方都很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傅廷修這才真正放心。
“你呢?你怎麼樣?”小棠問傅廷修。
其實她更擔心他受傷。
她一直在車裡沒有出來,隻是後來有人試圖爬上車的時候,她才向他們拍了磚頭,彆的與那些匪徒沒有任何交集。
反倒是他,一直在外麵與他們打架。
拳腳無眼,被踢傷或砍傷,是很難避免的事情。
她已經暗暗決定了,就算在醫院裡檢查沒事,她都要買好紅花油回去,然後檢查他的身體,要是哪裡有青紫的話,她就給他推紅花油。
“我沒事。”傅廷修說。
“真沒事?讓醫生好好檢查一下。”小棠說。
“真沒事。”
醫生看了他們夫妻一眼,客氣地笑道:“傅總裁,你太太沒事,我替你檢查一下?”
“不用,我沒事。”傅廷修說。
來醫院,他主要是為了替小棠檢查的,小棠沒事,他不必檢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