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就不要不開心了啊!我身上是有傷,但不管輕重,總會好的,所以,你要開心啊,我現在沒事了,就是多花些時間養傷而已,我也正好趁機偷個閒,你要天天在醫院裡陪我,我們一起偷閒。”小棠輕描淡寫地笑說。
“好。”傅廷修應了一聲,心裡更心疼了。
傻瓜,我不開心不是因為擔心你留疤,而是心疼你受苦啊!
這麼多的痛,多希望我來替你承受。
“我有沒有被包成木乃伊啊?”小棠打趣地問。
“沒有。”傅廷修說。
他望著小棠,眸光溫柔。
“那我被包成了什麼樣子,包得美觀嗎?我還是愛美的,其實好多女生都愛美。”小棠故意嘰嘰喳喳轉移傅廷修的注意力,“以前有次生病,有個女孩割了個腱鞘囊腫,手被包成了拳擊手套的樣子,她就直接哭了,說包得實在太難看了,所以,你可以想像,女孩有多愛美了。”
“你的傷口包得很好看。”傅廷修說。
“那你拍照給我看一下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傅廷修便拍照,把照片遞給小棠看。
小棠看著照片笑:“包得不錯,這樣看我也傷得不是很重,難怪我都隻有一點點疼,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?”
其實她傷口疼得很厲害,尤其是肩部和大腿處,疼得鑽心,可以說她之所以醒過來,也是痛醒的。
麻藥勁過去了以後,她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做夢,一開始做夢的時候,總是夢到自己受傷,被蜜蜂蜇那麼一下,也痛得她手指痙攣。
還夢到過被人追殺,半米長的砍刀直接砍在肩上大腿上,痛得她大汗淋漓。
可是她怕被傅廷修看出她在忍疼,所以她和他說話,分散他的注意力,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
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醫生說先靜養一百天再看情況。”傅廷修看小棠的臉色比昏迷前生動了一些,他心裡也稍好受一些。
雖然臉色依然蒼白,但好歹是醒了,醒了就是脫險了,他又再擁有她了,真真切切的擁有,儘管她還要經受很多疼痛。
臉色蒼白是失血過多,他慢慢地替她調理回來。
他望著她,眸光切切。
他眸色溫柔,帶著一點執拗:“老婆,我愛你!”
小棠愣了一下,顯然沒有想到傅廷修會突然說這樣的話。
她望著他,感受到他眸子裡那股子執著與堅定,她也漸漸收起唇角那絲俏皮的笑意。
她認真地看他:“我也是。”
昏迷之前,她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,就是怕自己挺不過去,想要多喊幾聲他的名字。
傅廷修又握著她的手,在唇邊一吻,說道:“老婆,以後的每一天,我都會對你說這句話。”
失而複得的心情,隻有他自己知道。
經曆了這三十多個小時的守候與煎熬,他隻恨自己還有好多想要帶她去的地方沒有帶她去,還有好多想要送給她的禮物沒有送。
“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。”小棠感動得眼眶泛紅。
傅廷修指腹輕輕的摩挲小棠的臉,眸光深情地看她:“我會記得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。”
“討厭。”小棠扭過頭去,哭了,太丟臉了。
敲門聲響了起來,傅廷修指腹再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小棠的臉,他起身去開門。
看到門外的人,他臉色一沉:“你來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