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關朗說。
傅廷修微鬆了一口氣,隻要不是心臟的問題就還好。他發誓再也不惹小棠大笑了。
關朗掀開小棠的被子,他先是從外觀檢查了一下小棠的紗布,沒有血跡滲出,他的神情稍好看一些。
他再伸手探到小棠心臟的位置,輕輕的按壓:“怎麼樣?疼嗎?”
他按壓詢問的同時,關注著小棠的神情變化。
小棠微微點頭:“有一點點疼。”
關朗繼續按壓,仍然一邊按壓一邊詢問,一邊關注小棠的神情。
他按壓到下端的時候,發現小棠的眉頭擰得很格外緊。他又在那個位置按了按,手上稍稍加大了一點點力道。
小棠的眉頭就擰得更緊了,她甚至牙關都咬的咯咯作響。
傅廷修緊張心疼道:“關醫生,你輕一點。”
關朗鬆開手,起身道:“傷口牽扯的疼痛,不是大問題。要是痛的格外厲害,不能忍的話,我可以開一點鎮痛的藥。”
“那麻煩關醫生開一點鎮痛的藥。”傅廷修說。
關朗又說:“是藥三分毒,鎮痛的藥對身體傷害很大,隻有在無法忍痛的時候才會使用。”
傅廷修憐惜又糾結的看著小棠,他活了二十七年,從未有過這樣糾結的時刻。
用藥,對小棠身體有傷害,不用藥,小棠又忍得很難受。
“我不痛了。”小棠牽出一抹笑容。
關朗看了看小棠的臉色,比剛才稍好一些,他再替小棠探脈,他說道:“深呼吸一下。”
小棠立即依言深呼吸。
“怎麼樣?這個疼能忍嗎?”關朗問。
“能。”
關朗點點頭:“好,疼得厲害就這樣深呼吸一下,有事隨時叫我。”
關朗起身準備離開,看一眼傅廷修,他說道:“你可以給她聽一點舒緩的音樂。”
“好。”傅廷修立即應聲。
關朗離開了病房,不到一刻鐘的時間,他又回來了,手裡拿了個平板,平板正在播放鋼琴曲。
這些鋼琴曲都是他當醫生前的作品,那時的他,生活很簡單很知足很幸福,所以譜出來的曲子都是舒緩輕快向上的,利於病人靜心。
他這也是第一次與人分享,不知道為什麼,越接觸黎小棠,他就越是想要靠近。
他把平板遞給傅廷修:“這些曲子比較簡單輕快,適合她聽,不要放太大的聲音。”
“謝謝關醫生。”傅廷修立即接過平板。
這一刻,他不是傅家的少爺,不是卡卡的總裁,不是QG的創始人,隻是一個患者的丈夫,為了妻子的病情小心翼翼的感激著醫生。
關朗聽著傅廷修一聲謝謝,無顏以對,麵色稍僵了僵,他微點了一下頭,匆匆離開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