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朗紳士的一手握著黎雨晴的手,一手輕搭在她的腰上。
兩個人隨著音樂的節拍起舞。
關朗仿佛整個人都沉醉在舞曲裡。
黎雨晴見關朗並不主動,她附到他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。低聲驚喜的腔調說:“阿朗,你的舞為什麼跳的這麼好?你的節奏感太好了!”
關朗儒雅一笑:“我以前是音樂專業的,彈了二十年鋼琴。”
“嗯嗯,你這幾年一直當醫生,我都快忘了這個事情了。”黎雨晴笑說。
“我也快忘了!”關朗動著舞步,幽幽道。
“阿朗,又過去一個星期了,黎小棠的事情,現在怎麼樣了,黎小棠的傷口開始惡化了嗎?”黎雨晴附到關朗的耳邊問道。
提到黎小棠,關朗的聲音稍沉:“嗯,她的傷口很快就會從內到外開始潰爛了。”
黎雨晴心裡就是一喜,她往關朗的懷裡靠,撒嬌的語氣道:“阿朗,謝謝你。”
“不用謝我,我也隻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。”關朗說。
“我們都會達成所願的。”黎雨晴說得意有所指。
“但願如此!”關朗說。
一支舞跳完了,關朗牽著黎雨晴回到桌前。
黎雨晴因為跳舞微微有些喘,她白色的裙子領口開得很低,喘氣的時候事業線透著致命的誘惑。
關朗立即移開眼。
黎雨晴心中了然,故作不知,伸手一個勁的在麵前輕輕的扇著,一邊低喊道:“熱,好熱。”
關朗蹙了蹙眉,在桌前坐了下來,他將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,說道:“今天,我給黎小棠換了新藥。”他知道黎雨晴今天找他的真正目的是想要了解黎小棠的動向。
黎雨晴立即一雙眸子看向關朗,等著他接著往下說。
今天李君蘭向她彙報的也是,聽到他給黎小棠換了新藥了。
關朗再說道:“那新藥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異常,檢查外傷的時候,還會覺得確實明顯有好轉的跡象。”
“有這樣的藥?”黎雨晴覺得新奇。
關朗點頭:“醫學領域,其實有很多很黑暗的東西,以前我就跟你說過,得罪任何人都不要得罪醫生。因為,得罪醫生,你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不用涉及到毒藥一類的東西,光是中合一下藥材成分,就足夠讓人死無葬身之地。一些好看的菌類,能導致人昏迷、休克、甚至死亡,也有的能導致人瘋癲。
一些菌類磨成粉入藥,同樣可以起到這樣的功效。有一種灰菇能治療小孩的紅疹,效果比嬰兒爽身粉好得多。同樣的原理,我研製了一些相似的藥物,外敷黎小棠的傷口,黎小棠的傷口表麵上看就會好轉。
再加上,黎小棠的膳食裡我也添加了一些會促進化學反應的食材,一旦這邊的外敷藥徹底爆發出來,那些食材就會最大限度的發揮效果。要是我預計得不錯的話,黎小棠應該過幾天就可以下床了。”
黎雨晴驚:“可以下床了?不是會傷口潰爛嗎?”
關朗點頭,臉色冷沉道:“你聽過回光返照嗎?很多人將死之前,都會突然病情大好,長期不吃東西的人,突然有了胃口,長期臥床的人突然能夠下床走動。
黎小棠正是這樣。大概五天至一個星期的時間,她就會出現臨死前的回光返照。這種就是死了,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身上來。畢竟,我的手術是成功的,手術過後的用藥,也是大家共同見證的。”
黎雨晴放心的朝關朗豎起大拇指:“高!阿朗,你太高明了!”
這下,她是徹底放心了。
服務員開始上菜了,她立即熱情的招呼關朗吃菜,甚至親自殷勤地為關朗添飯。
隻要一想到黎小棠會回光返照,過幾天還能下床,以為自己真的快好了,結果撲通一聲倒地身亡,這種場景,隻要想想便覺得好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