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起來以後,關朗立即悄然離開酒店,悄悄找了小醫院取子彈,養傷。
他怕被人認出來,隻在小醫院裡養了兩天傷,就強撐著離開了。
之後他去了華南地區一戶農家養傷。
他給養父打了視頻電話,養父得知他中了槍傷,淚流滿麵,讓他千萬不要在公眾場合露麵,就呆在華南地區。
養父讓他整容。
他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養父告訴他可能做生意得罪了人。
養父在電話裡請求他,一定一定不要回瑞典去,也不要出現在公眾場合,一定要整容,一定要。他們辛苦半生,一切都是為了他。儘管他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,但是在他們心裡,不是親生勝似親生。
他看到養父在視頻電話裡哽咽,說絕對不能失去他,要不然,他們所有的努力都失去了意義。
養父一再讓他整容,他同意了。
他養好傷以後,便去了華夏帝都整形醫院整容。
再之後,養父幫他弄了一個新的身份,華夏華南地區一戶普通人家的兒子。
養父告訴他,之所以這麼做,就是為了避免被人盯上。
他的名字,也由之前的上官朗變成了關朗。
養父母隔三岔五會與他通視頻電話,養父也會交代他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,不要回瑞典的家裡麵去。
所以,這四年的時間裡,他一次都沒有回瑞典。
養父母來看過他兩三次。養父陸續把一些分子公司的股權以換殼的模式轉到他的名下,地址也選在距離瑞典很遠的華夏。
因為養父的話,他一直認定他四年前遭遇槍襲的那一次是因為養父生意上得罪了人。
現在看來,會不會有另一種可能?
其實是他親生父親的對手槍襲他?
會不會是他長得與親生父親比較像,又出現在公眾場合,碰巧被父親的對手看到了,所以,他們尋仇尋到了他的身上來?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個男人說的那句“沒想到那個賤種命這麼大,竟然偷偷活了這麼多年,這下,終於死透了”,也就完全解釋得通了。
想著,他立即當著傅廷修和小棠的麵給養父打了電話:“爸,您知道我的身世嗎?”
“怎麼突然問這個?”上官洲厚重的聲音響起。
“爸,我可能有我親生父親的消息了。”關朗道。
“朗兒,你現在在哪裡?你怎麼會有你父親的消息?”上官洲的聲音突然變得急切起來。
“爸,您知道什麼的對不對?”關朗問。
“旁邊有別人嗎?”上官洲的語氣很警惕。
“沒有。”關朗說。
“朗兒,你聽著,你立即趕回來,有些事情,我當麵跟你說。”上官洲道。
“是關於我的身世嗎?”關朗問。
他直覺養父一定知道些什麼。
“是。朗兒,上個月你養母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,有些事情,她必須趁著她還在的時候告訴你,她想要當麵跟你說。”上官洲歎息道。
關朗握著電話的手就瞬間收緊。
這四年來,養父母一直讓他不要回瑞典去,上個月,養父卻突然打電話讓他回去。
他知道養母的身體一定是不太好了,要不然,他們不會打電話召他回去。
原本,他應該第一時間趕回瑞典去的。
可是他沒有,因為小棠受傷了以後,黎雨晴找到他,讓他對小棠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