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顧汐的笑意僵在臉上，胸口仿佛電流突然趟過，酥麻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刺痛。
她眸中的晦暗更加明顯，如果是從前她會高興得暈過去，這是想都不敢想的。
如今物是人非，他的救命之恩太沉重，她已經承受不起他的厚愛了。
淩玄澈不以為然，“顧汐不是也救過他嗎？換著救來救去的能說得清嗎？再者說了，如果被困的是宋璟一，你問問顧汐會不會袖手旁觀？”
李若簫無奈的蹙眉，“一碼歸一碼，實事求是而已，他救了小汐是事實。”
“那怎麼感謝他呢，以身相許嗎？”淩玄澈似笑非笑，“你們不是很討厭宋璟一嗎，就因為他救了人便開始倒戈了，未免變得太快。”
淩瑾佑和李若簫交換了下眼神，他走過去心疼地拍了拍淩顧汐的臉，壓根不想搭理這個麻煩的弟弟。
“你們不要吵了，”淩顧汐無奈地扯了扯嘴角，“他救了我的確是事實。等我好了登門致謝吧，備一份厚禮。”
淩玄澈哼哼唧唧的，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出去了。李若簫歎口氣，“老四這脾氣越來越難搞了，想要他心甘情願地回去怕是不容易。”
“二哥……”淩顧汐將自己查到的簡單地說了一下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。
“雖然種種證據表明四哥就是幕後指使，但我問他的時候他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不是好像，”李若簫歎口氣，“老四有人格分.裂症。”
淩顧汐詫異地看看他，淩瑾佑接過話，“這幾年他的分.裂症越來越嚴重。將他看成兩個部分，好的那個就是現在這樣，壞的那個想方設法跟我們作對。”
“你把老四看成甲和乙，當甲控製身體時做的事情乙是不知道的，同樣乙占據主動位子時甲也不知道。他時好時壞，一開始淩家的人隻以為他敢做不敢認，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。”
淩顧汐好一會才緩過神來，“你是說，想弄死我的是四哥的陰暗麵，現在的他是正常的一麵。”
“是的，他的病可能早就開始了，隻是身邊的人沒有關注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