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，提到了讓你不開心的事情。”俞苓川的聲音淡淡的，嗓音如沐春風。
淩顧汐笑了笑，“沒什麼，提不提事實就是這樣，總要麵對現實的。”
俞苓川忽然停住了腳步，盯著她的臉許久才再次開口，“有一個問題我問了，淩小姐如果不想回答，請原諒我冒昧。”
“俞總客氣了，儘管問。”說不說在他，答不答是她的事情。
“淩小姐，你是不是還喜歡宋總？”
俞苓川沒有拐彎抹角，因為他也很想知道她的想法，這是一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。
淩顧汐收斂了笑容，唇角微微繃緊沒有吭聲，眸光一暗。她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相信她已經放下這段感情了，是以為她故意釣著他嗎？
實際上，她反複說了很多次，她不愛宋璟一了。這樣的話她真的不想反複強調，過去的就讓他過去，不好嗎？
就在俞苓川想道歉的時候，淩顧汐笑了笑。她頓了頓，“俞總，恕我冒昧，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從一而終，您太太去世了，以後您不打算再找了嗎？”
淩顧汐語氣有些激進，但是她無法用其他更合適的方式去說明自己的心情。因為聽到這樣的問題，她相當不耐煩了，真是無語。
“請原諒我的唐突，我隻是不知該怎麼表達才能一針見血。我的確曾經很喜歡他，癡迷了他很多年，但這並不能說明我就會一輩子淹死在水裡不上岸了。同樣道理，俞總太太去世了，你難道會一輩子不娶了嗎？”
俞苓川愣了一瞬，微微一怔。他沒有任何的生氣或者其他不滿，隻是淺淺一笑，像是鬆了一口氣。
“明白了，淩小姐說得很透徹。”
淩顧汐的回答給了他莫大的自信，心裡隱藏的苗頭開始漸漸發芽。她不愛宋璟一了，大家都有機會，他還有個神助攻，概率隻會比宋璟一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