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棠四處找了找,在車中間的小盒子裡找到一把剪刀,她毫不矯情地剪下自己衣角上的布料,替傅廷修把傷口綁起來。
她綁的時候手腳很麻利,三兩下便繞了幾圈。
綁起來以後,她看著不太滿意:“沒有傷藥不行的,先這樣簡單綁一下,免得出血,你不要亂動,一會兒去醫院裡包紮!”
“嗯。”傅廷修應聲。
剛才,他一直看著小棠為他包紮。
見小棠包紮好,他問道:“以前經常替人包紮嗎?”
動作那麼麻利,是否常替人包紮?他腦海裡不自禁地閃過陸傑的臉。
想著,他眉頭便不自禁地擰了擰,心裡也有瞬間的不太舒服。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稍縱即逝。
“沒有,我都是替自己包紮。那時候年少輕狂,考完駕照以後,一度很喜歡車子,喜歡那種駕著車在路上飛馳的感覺,偶爾會受一點傷。”小棠幽幽地說。
考駕照的時候,十五歲。
距離得知自己身世短短幾年的時間。
十五歲的青春,十五歲的年少輕狂,彆人都可以肆意地揮灑青春,在父母麵前肆無忌憚地發脾氣,任性地叛逆的時候,她隻能拚命地壓抑自己。
她不敢表現出一丁點的脾氣和小性子,哪怕青春作祟,哪怕偶爾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,她也得生生強忍著。
她不停地告誡自己,她與大姐二姐不同,大姐二姐是舅舅舅媽親生的,她是寄住的。
她必須乖巧,必須懂事,必須討喜!
學會了開車以後,有次將車子開得極快,她突然覺得周身舒暢,那一刻,她是興奮的,她找到了自己情緒的發泄點,突破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