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廷修緊跟著走出來,帶上了病房的門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關朗問。
傅廷修一雙眸子看緊關朗:“我老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?”
原本一開始的初衷是請關朗過來好好商量出院的事情的,結果他現在完全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,一出口語氣就變得咄咄逼人。
他看到關朗那擔憂小棠關心小棠的眸子,他整個人都變得狂躁起來,這種狂躁仿佛壓抑很久的種子,瘋狂的想要破土而出。
這種感覺,已經好多年不曾有過了。
有多久了?三年多了。
十幾歲的時候,他一度因為壓力和孤獨,因為心頭對母親瘋狂的思念,性格變得極度易怒和狂躁。
就像一座行走的火山,隻要一丁點火星子,就會讓他火山爆發。
後來狂躁的症狀變得更嚴重,嚴重到長時間無法入睡,無法集中精神,他不得不去看心理醫生。
看了數個心理醫生都未見好轉,後來機緣巧合認識了羅恩。
那個時候,羅恩與他一樣,還是十幾歲的少年,羅恩還是個醫學菜鳥,抱著對醫學和漢文化的滿腔熱情,跑到了華夏來。
他們認識了以後,羅恩介紹了一個國際知名的心理醫生給他,經過長達一年半的治療,終於治好了他的偏執型狂躁症。
其實也不算是治好,而是為他做心理疏導做調整以後,讓他學會調整和控製自己的情緒了。
那時候,瑞克醫生讓他一方麵努力尋求情緒的發泄方式,比如健身,或者跑到高山、湖邊或空曠的野外去瘋狂大喊,把精神垃圾和壓抑的情緒釋放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