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兩天的時間，李香毓似乎衰老了一大截，哪還有半點之前貴太太的樣子，頭發都是亂糟糟的。
她臉上撲了厚厚的粉卻也蓋不住被打過的痕跡，兩眼更是纏裹著血絲，老態畢現。
寧展顏卻對她生不出半點同情。
隻當做沒看見，抱著暖暖就走。
李香毓焦急不已地追上來：“展顏，我有要緊事想跟你說！是跟你弟弟有關的！”
聽到到和“弟弟”有關，寧展顏步子頓了一下，她麵無表情地一巴掌打掉了李香毓伸來的手，彎身把暖暖放下來。
“暖暖你先回去，媽咪在這裡看著你上樓好嗎？”
她不想讓暖暖看見上兩輩人之間那些肮臟陰暗的齟齬。
暖暖很懂事地點點頭，她自己會坐電梯上樓，樓層鍵她踮起腳就能按到。
目送女兒離開，寧展顏眼裡最後一絲溫柔也消散了。
她冷眼瞧著李香毓：“有話快說，我很忙的，沒空跟你浪費時間！”
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。
這個沒教養的小賤人！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！
李香毓臉色青白一陣，心裡氣惱到了極點，暗自攥緊拳忍了下去。
她又往寧展顏跟前走了兩步。
“展顏，你不在國內的這幾年。我已經把你弟弟的墳和骨灰遷到了一個好地方供著……隻要你幫阿姨一個忙，我就把他的骨灰和墳地都交給你！”
寧展顏指甲掐進掌心，一瞬間氣息冷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