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了什麼願?”喬蒼饒有興致地低聲問。
寧展顏卻不肯告訴他:“說出來就不靈了。”
喬蒼揉了揉她的頭發,語氣玩味:“與其信那些虛無的神明,不如信我。”
與其信神,不如信他。
如此自大猖狂的話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,卻莫名地令人信服。
寧展顏抿唇,到底沒告訴他。
其實那個願望,神明或許也愛莫能助。
可她寧可告訴神明,也不告訴他。
她活了二十四年,漫長又辛苦,自以為嘗遍了人間疾苦,但心裡總懷念著那一絲絲的甜,是一個叫喬蒼的男人給的。
她的願望是,希望他們彼此,互不辜負,互不虧欠。
可哪有那麼容易呢?
“喬蒼。”她忽然有這種強烈的衝動,“你陪我走走吧。”
其實這種濕寒的夜晚,他並不讚同她在室外待太久。
可她語氣軟得像撒嬌,喬蒼的底線又往後壓了壓,點頭說:“好。”
雪又開始下大了。
寧展顏有私心,拉著喬蒼東扯西扯地磨時間,喬蒼將她發涼的手攏在掌心,耐著性子聽她說著那些不著邊際的廢話,偶爾應兩句,讓話題能接下去。
“夠了。”在圍著小彆墅走滿第三圈的時候,喬蒼開口叫停,將人拉進了懷裡,低頭似笑非笑地瞧著她,“已經足夠了。”
寧展顏仰頭看他,清透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,眼神無辜,看得他百爪撓心。
他低頭,在她唇上輕吻了吻,柔軟微涼的薄唇一路滑到她發燙的耳根,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,嗓音鬆懶喑啞,帶著笑意:“想跟我走到白頭是嗎?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