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歡仰頭看著沈霆驍,堅韌成這個樣子,甚至都不像個女人。
“沈霆驍,我不能讓寧小姐出事……保護她是我的任務,你說過,乾我這一行,命就是雇主的!”
“……”沈霆驍暗自咬緊了後槽牙,倒是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打臉,“倪歡你聽著,寧展顏不會出事懂嗎?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,責任我擔著!”
倪歡咬了咬下唇。
“……為什麼?”她眼圈憋得隱隱發紅,就是不肯在他麵前示弱,“為什麼你還要回來救我帶我走?明明是你讓我滾的!你不是說,我以後是死是活,都與你無關嗎?!”
她已經接受了被拋棄的結果,為什麼他還要回頭?
倪歡難得情緒失控,嗓音帶著壓抑的哭腔。
一向流血不流淚的倪歡……
沈霆驍明顯是頭一回看見這副樣子,微怔了怔。
他喉結輕輕滾動,頭一次在一個女人麵前無所適從:“倪歡……”
然而他話沒說出口,倪歡忽然踮起腳尖吻了上來。
沈霆驍如遭電擊,短暫地驚愕過後,猛地推開她。
這一下,倪歡原本是鼓足了勇氣,被他硬生生推開,刹那一股濃烈巨大的羞恥感幾乎將她淹沒。
兩人都是渾身濕透,氣氛曖昧尷尬到了極點。
沈霆驍一聲不吭地關掉了水,繞到倪歡背後替她解開捆手的領帶:“你洗個澡,休息一下。”
說完,他轉身出去了,順手關上了浴室的門。
有些人可以試一試,甚至一時興起可以玩一玩,但有的人,不行。
倪歡顯然就是那個最不可以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