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樓隻有一間臥房,此時房門敞開著,裡麵傳出一道慍怒的嗓音。
“蠢東西,誰讓你把茶杯放在這兒的?!”
岑以寧快氣死了。
今天本來是她的大好日子,她好不容易熬出頭了,從今往後她就是容家的正牌小姐,風光無限!
可沒想到,容娉婷那個小賤人,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她禮服的設計圖,今天竟然穿了一件幾乎一樣的來參加壽宴,而且她已經在記者們麵前公開亮相先聲奪人。
自己再穿這套出去,豈不是丟臉?!
岑以寧已經是一肚子火,失手打翻了旁邊的杯盞,更是弄臟了她這條昂貴的禮裙。
女傭被嚇得在角落裡瑟瑟發抖,願望又委屈:“小姐,是您剛剛讓我放在那兒的……”
“還敢頂嘴?!”岑以寧抓起杯子就惡狠狠地砸了過去。
小女傭嚇得抬手擋在麵前,臆想中的疼痛感卻沒有襲來,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手,麵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纖細清冷的背影,茶杯被她半空截住,隨手放在了一邊。
“容小姐身份尊貴,不必對個傭人這麼大動肝火吧。”
剛剛管家來通報過,這就是女王的禦用設計師了。
岑以寧臉色稍微緩和了些:“阿曼達小姐,讓你見笑了。我這個傭人笨手笨腳的。”
寧展顏目光落在岑以寧身穿的禮裙上,停頓了幾秒,似乎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,她回頭看向身後小女傭,口氣和善,“能麻煩你去替我找些珍珠和金線,還有縫補用的針線過來嗎?”
女人麵紗遮臉,露出的一雙眼睛,清冷淡然,眼神有種令人信服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