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，喝點水。”
她動作自然地替他順背。
容鶴生看了她一眼，還是接過水杯喝了兩口，空杯放在書桌上。
他咳嗽慢慢止住了，抬眼看著寧展顏：“有什麼事？”
說不上多冷淡，卻是不溫不火的口吻。
寧展顏取出帶來的藥盒，放在他麵前。
“這是我托朋友從一個神醫那裡求來的藥，聽說爸爸你身體不好，是積勞成疾傷了根本，加上……喪子之痛，悲傷過度導致的。這藥每天早晨和水吞服一粒，固本養元。”寧展顏靜靜地說，“這才是我想送您的禮物，無論您想不想認我這個女兒，對我是什麼感情，我都不介意。您能喜愛我，接納我最好，就算不能我也已經回到容家了，我會把您當父親對待，儘我的孝道。”
“……”容鶴生神色有些複雜，眼底閃過兩分動容，但更多的，是寧展顏讀不懂的情緒，不等她深究，容鶴生已經恢複如常，淡聲道，“你有這份孝心很好。”
寧展顏看出來容鶴生不想跟她深談什麼，便告辭了：“時候不早了，爸您早點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等寧展顏帶上門離開後。
容鶴生目光沉沉地落在麵前的藥盒上，那張蒼老的臉上神色複雜，最後有些無奈地輕歎了一聲。
……造化弄人啊！
如果這孩子真是他親生女兒……他應該，會很高興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