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意發絲微亂,嘴唇紅腫。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,她略帶狼狽的用手撐著膝蓋,半倚著牆,試圖讓自己紊亂的呼吸快速的平穩下來。
顧允南的情況比她好不到哪裡去。他平日裡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散落到額前,下頜一道明顯的血痕還在流血,順著他的喉結滑入襯衫內側,此時他的襯衫領口已經紅了一小片。
顧允南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,目光深沉的望著方知意。
休息了片刻,方知意直起身來,瞥了一眼顧允南的臉,向外走去。
顧允南依舊站在原地,看著方知意背對自己的倔強身影,慢慢的握緊了拳頭。
方知意一出門,就看到了一直等在門口的項展,旁邊站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叫過來的一個推著藥品車的小護士。
無論是從前,還是五年後,項展對方知意的態度,一直是友善的。但是此時,他的表情僵硬,看向方知意的眼神不再溫暖。
方知意並不意外,化驗科的牆壁大部分是透明的玻璃,他們剛才在裡麵發生的一切,想必項展看的一清二楚。
方知意沒有絲毫停頓的越過了項展,向外走去。
“晏小姐。”項展出言叫住了她,語氣冰冷。
方知意回眸,“怎麼,項特助要為你家總裁抱不平嗎?”
項展低聲對身旁的小護士說:“你快去給總裁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小護士點點頭,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方知意,低頭匆匆的跑了進去。
項展這才重新麵對方知意,伸手攔在了她的身前。“晏小姐,恐怕您現在還不能離開。”
方知意冷笑:“不知道項特助有沒有聽過一句話?”
項展不動如山,沒有回答方知意的問題,他知道方知意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