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意一僵，覺得自己脊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，她認命的閉上了眼睛。該死，怎麼這麼倒黴，顧允南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？
顧允南麵無表情的看著方知意明顯有些僵硬的背影，“怎麼，不敢轉過來？”
默默的歎了口氣，方知意睜開眼睛，慢吞吞的低頭轉身，看著顧允南的鞋尖。
“彆和我說你是不小心到這邊來的。”顧允南冷冷的說道，語氣裡滿是嘲諷。
方知意條件反射的想要反駁，“我……”一抬頭，她就看到了顧允南下頜上的紗布，那是她的傑作。
方知意有些心虛，又把頭低了下去。
顧允南注意到了她的視線，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，涼颼颼的開口，“你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，我有說過你可以自己過來見你爺爺嗎？你是再也不想見到他了是嗎？”
“你又要把他送到哪裡去？”方知意猛然抬頭，警覺地看著顧允南。
顧允南上前一步，單手用力的捏住方知意的雙頰，“你有資格問嗎？”
方知意一怔，她確實沒有資格，五年來，她鴕鳥一般的躲在國外，沒有儘到一點點為人孫女的孝道。
想起爺爺剛才對自己說的話，這五年來，都是顧允南在負擔爺爺的治療，她好像，確實沒有資格說些什麼。
“怎麼不說話了，你不是一向牙尖嘴利的嗎？”顧允南見她沉吟不語，隻是直勾勾的盯著自己，忍不住冷冷的開口道。
方知意突然很想知道，顧允南為什麼要這樣做，她心裡有個隱隱的期待，也許，這一切，可能和他無關？
“爺……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