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競淵的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,他冷下臉色,“既然你覺得我不關心你,那我倒要問問你,你老實說你是怎麼搞成這幅難看的樣子?方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!”
“方家的臉?哈……”方知齊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,不可遏製的笑了起來。
方競淵大怒,一拍沙發上的扶手,“你笑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方知齊聳了聳肩,“就是你看到的樣子啊。”
“誰打傷了你,為什麼?”
方知齊十分坦然的說道:“不知道,喝多了,斷片了。”
方競淵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的不肖子,似乎被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,雙唇緊抿,額頭青筋暴起。
“哎哎哎,我說老頭子,你年紀也不小了,控製一下你自己啊,中風了可沒人伺候你,到時候彆指望我啊。”方知齊一番話說的又狠又毒,毫不留情。
聽了他這番話,本來氣的像是要暈過去的方競淵反而鎮定了下來,冷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,“指望你?指望你我早氣死了。”
“那就好!”方知齊點點頭,一副如蒙大赦的樣子。
“既然這麼不孝的話你都說出來了,也就彆嫌我不夠關心你了,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,那個女孩到底是誰?”方競淵再一次把話題繞回了方知意的身上。
方知齊這才正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,懶洋洋的說道:“我說老頭子,你彆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,父慈子孝,父慈子才孝,就你這樣的,我以後不拔你的氧氣管,你都得謝謝我。”
方競淵也不動氣,“彆給我轉移話題,那個女孩兒,到底是誰,或者,我說的更明白一點,她是不是阿意?”
“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吧?”方知齊坐直了身子,定定的看著方競淵,“你雖然老眼昏花,色令智昏,但是消息倒是聽靈通的,怎麼?那個人告訴你說阿意回來了?”
“廢話少說,你隻要說是還是不是。”方競淵站起身來,衝到病床前,目露凶光,惡狠狠的對方知齊說道。
方知齊緩緩的從病床上下來,“怎麼?你還想動手?”他低下頭,用手指著包著厚厚紗布的傷處,“來,往這兒打!”
“你看你這幅樣子,和市井流氓有什麼不同?”方競淵嫌惡的避開了方知齊,仿佛他是什麼臟東西一般,“老子的臉都被你們母子倆丟光了,你就和你那個媽……”
“閉嘴!”方知齊猛然上前,毫不留情的揪住了方競淵的領子,他的眼中仿佛有兩簇烈火在燃燒,隨時可能會灼傷他的敵人。
方競淵被自己的兒子這般對待,雖然沒人看見,但也覺得臉上無光,不由得怒火中燒,“放開我,你這個逆子!”但是無論他怎麼掙紮,也爭脫不開盛怒中的方知齊。
方知齊咬牙切齒,滿臉通紅,太陽穴的青筋一鼓一鼓的跳動著,他一字一頓的對方競淵說道:“你還敢跟我提我媽?你根本不配提起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