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薑姝坐上季時晏的車離開，季奶奶才滿意地往回走。
薑姝坐在副駕駛，看著窗外的風景，“季先生，你下午不用來接我，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吧。”
季時晏視線盯著前方，右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，語氣堅定不容拒絕，“下午我來接你。”
這是一個命令，不是詢問，她不必給出回答。
薑姝還是開了口，聲音軟軟糯糯道：“可是你上班，應該很忙吧，我不想耽誤你工作。”
季時晏側頭看她一眼：“不會耽誤，奶奶住過來的原因，就是監督我接送你上下班。”
薑姝手攥著包，有些不安，小聲說道：
“對不起，季先生，我沒想到會給你添麻煩。”
季時晏很詫異地看她一眼，這個女人懂事的離譜，從來不肯多麻煩自己一點，對於丈夫接送妻子上下班這件事，她竟然覺得給他添麻煩了。
他眸底閃過一絲異樣之色，開口說話的語氣卻依舊冷靜，“你不用說對不起，不麻煩！而且……”
他話說一半，突然沒了，隨即音量變小，“我也不覺得麻煩。”
“什麼？”她沒聽清最後一句。
“沒什麼。”
薑姝原本看向窗外的頭突然轉過來，定定地看向季時晏。
這個人從今天早上開始，似乎跟之前不一樣了。
之前與她說話，總有點冷淡疏離的樣子，可是現在他語調溫柔，桃花眼裡也多了一絲其他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