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便掛了電話。
薑姝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,到最後也不知道季時晏到底會不會幫她。
她返回薑澤身邊,一輛小車,一輛冰棺就這樣停在村子口,藍橋村是個雜姓村。
有薑姓,還有李姓張姓黃姓。
此時其他家族的人都探出頭來,幸災樂禍地看薑家的笑話,以前薑家兄弟就不和睦,以至於外姓人欺負了薑卓,薑林也隻會冷眼旁觀。
現在薑林媳婦又為難薑卓的兒女,這一家子當真是好戲不斷。
薑連一個毛頭小夥子,沒什麼主見,爸媽說什麼他就聽什麼,而薑家家族中的其他小孩,全都跟在他後麵,聽他的安排。
“哥!”薑姝走到薑澤身旁,衝他搖搖頭,“嬸嬸死活不同意,堂伯伯也勸不動他,說如果叔叔在家裡,或許不會這麼難辦。”
薑澤一臉疲憊,明顯沒有休息好,他雙手叉腰看向天空,陰沉沉的,像是隨時要下雨。
“既然這樣我們隻能抬到薑家祠堂去了。不能再等了,萬一下雨,今天靈堂都搭不起來!”
說完,抬步就要朝冰棺走去,想叫幾個族裡的小年輕幫著他一起抬冰棺。
薑姝上前一步,攔住薑澤,“哥,薑家祠堂被叔叔強占做了豬舍!”
薑澤腳步一頓,“什麼?嬸嬸這樣也太過分了吧!我們老宅沒了,要不然我就設到老宅去了。”
一個老人的葬禮,被吳豔這麼瞎攪和,連個靈堂都開不起來。
他們哪有那麼多時間在村裡跟吳豔他們耗?十幾年前的斷絕書上就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不贍養奶奶,但是後事必須到場。
這是作為晚輩必須儘的職責。
薑澤開始有些不耐煩了,他摁下車鑰匙,鎖好車門,衝薑姝說:“走,去嬸嬸家,問問她到底想乾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