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。菁菁終於開口道:“我的父親是龍氏族人,而我的母親是那是族人。你也知道龍氏族和那氏族之間一直都有矛盾,尤其是五年前的那場戰爭最大程度惡化了兩族的矛盾。所以他們兩人結合後讓我的出生變成了錯誤,不容於龍氏族也不會被那氏族接受。
意外也好,注定也罷,我九歲那年成了孤家寡人一個,不久成了漂泊者,四處乞討,其實那段時間和一個乞丐沒什麼兩樣。那樣的生活持續了快一年,在我生命就要走到儘頭的時候,那位大人救了生命垂危的我,他沒有告訴我關於他的名字和身份,隻是將我帶在他的身邊,繼續四處流浪。
一路上他總是用儘一切方法激發我的音樂才能,而他吹奏的曲子卻總是無聲的,那時的他表情比我還要憂傷,但是不知為何他卻想儘辦法幫助我。我因為不知道為何聽不見他吹奏的曲子,問過他原因,他隻是看著月亮沒有表情也沒有回答我。除此之外他還叫我求生,生活的本領。但是一個月之後,他留下一封信後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。
信上隻是要我繼續去尋找音樂的秘密。當時我一直認為他是神一樣的存在,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救了我,他離開不久龍氏族和那氏族的戰爭爆發了。但是我覺得與我無關,我不想參與兩族的爭鬥中。自那以後,我成了流浪藝人,通過賣藝賺盤纏,更加努力的尋找音樂的秘密,那以後的生活也好了一點。
不過說來也奇怪,他隻教過我一些基本的技巧,我便能熟練的掌握,我不能理解,他說是我生來就有的天賦,而且以前一定受過被我忽視也極其重要的熏陶。我才想起我的母親時常在我的耳邊吟唱一些奇怪的歌謠,再回想,那些曲子早已經牢牢的印在我的腦海中。並且我還發現我母親留給我的曲子都有著奇特的力量,漸漸的我開始能運用這種力量。
這樣又過了一年,我遇到了那氏族的新任首領也那齊耶,他告訴我,我的母親是那氏族人,並問我是否願意為了那氏族戰鬥,如果我答應,他就不會再介意我的血統,甚至讓整個族人都接受我,他說他有這個能力,但是我拒絕了,我真的不願介入其中,不管那氏族還是龍氏族我都不想幫助。我最終選擇繼續我之前的追求。
說也奇怪,也那齊耶對我並不過多的糾纏。更奇怪的是兩族的戰爭後,我控製音律的力量無形中被最大化的激發出來,我開始能夠控製任意一個音符。也許因為也那齊耶在戰爭後忙著重建那氏族,也無暇在意我。我以為這都結束了。但是去年年底開始,他卻派給綠使任務,直到我同意加入那氏族為止,但還不許傷害我。再後來的事你就清楚了。”
“不過。你既然隻是半個那氏族人,為何會引起也那齊耶對你的注意?”
“我想一定和我母親的身份有關。儘管我知道她是那氏族,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。因為她連她的姓氏都沒有告訴過我。不過我感覺的到,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,因為她留給我的樂譜沒一首是簡單的。你也知道音律在那氏族的地位不低。否則那氏族的首領也那齊耶也不會對我的事這麼上心。”
“你還記得嗎?在渝京遇到也那齊耶時,他對你說過——你那段不願提起的秘密你隻知道一半,另一半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。我想他一定知道的比你還清楚吧。他還問你倒是該如何選擇。那菁菁你又會如何選擇?你的體內一半是龍氏族的血脈,另一半是那氏族的血脈,而兩族的關係又是如此的劍拔弩張。”
菁菁苦澀一笑,無奈的說道:“天意吧。當時我都打算以死了結的,但還是被你拉了回來,還成了你的守護者。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。所以我才說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!有時我在想,我到底為什麼要出生?明明他們分彆是對立的兩族,可還是┅┅”菁菁的眼眶裡變得水潤,為了努力的不讓自己哭,她抬頭看向天空,“他們都是自私的人,沒有為我考慮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