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這話,落晚晚這才低頭去看自己的手腕。
燈光下,她纖細白皙的手腕有一圈格外清晰的淤青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
顯然是剛才寒長書太激動弄傷的。
“沒事。”落晚晚往後撤了撤胳膊,“戴了一個不太合手的鐲子,結果被勒得。”
寒未遲驟然斂緊了眸色,薄唇也微微抿緊。
這麼拙劣的謊言,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?
分明今晚他和落晚晚從宴會上回來時,落晚晚的手腕還是好好的。
也就是說,這手上的傷是回到寒公館才弄的。
而在寒公館裡,能接觸到落晚晚,並且足夠力氣讓落晚晚受傷的人,隻有一個可能。
他的親弟弟,寒長書。
想著,寒未遲薄唇緊抿,眼角劃過一抹近乎窒息的心痛。
哪怕被寒長書給欺負成這樣,落晚晚也要選擇護著他嗎?
就這麼……喜歡寒長書?
寒未遲鬆開了落晚晚的胳膊,轉身抬腳上樓去。
回到書房內,到底還是心情煩躁,剛才還看得格外順暢的全英文文件,現在一個字母都看不進去。
他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,又折返回了樓下。
“寒少?”落晚晚看著去而複返的寒未遲,滿頭霧水。
這難道到底是怎麼了,她好不容易才躺下,結果又啪嗒把燈給打開。
如果不願意讓她在沙發上借宿就直說啊,這麼折騰她乾什麼。
正在心中狠狠吐槽,寒未遲已經拿來了醫藥箱,冷著臉道,“手給我。”
落晚晚愣怔了一瞬。
所以,寒未遲去而複返,隻是為了給她上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