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剪刀。”主任也做好了準備工作,戴著白色塑膠手套的手伸過來,沉聲道。
落晚晚立馬遞上了剪刀。
主任便將易知難身上的外套給直接剪開。
必須要剪開,因為潰爛的皮膚已經和衣服黏在了一起,強行脫掉的話,會造成傷口的二次拉扯和崩裂。
可即便是十分輕柔的將衣服剝離,對易知難來說,也無異於一場酷刑。
剛才疼得連說話都費力的男人,此刻居然硬生生的將床單都抓出了一個破洞來!
落晚晚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堅持到最後的。
反正從手術室出來後,她直接雙腿一軟,跌坐在了地上。
仿佛剛才接受酷刑的人不是易知難,而是她。
“你沒事吧晚晚。”魏如月上前扶住她,眼神關切無比,“手術順利嗎?”
“很順利,醫生說,接下來易知難要在重症監護室待上半個月,等皮膚好轉就可以到普通病房了。”落晚晚說道。
至於皮膚長出來之後可能會留下的傷疤,隻能等之後再看是整容或者植皮。
“人沒事就好。”魏如月鬆了一口氣,“那現在就隻剩下寒未遲了,等他平安出了手術室,今天就是雙喜臨門!”
對,還有寒未遲呢!
落晚晚咬牙,撐著從地上爬起來,“如月,你幫我去給易知難辦理一下住院手續,我要去找寒未遲了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魏如月說道,“相關手續我剛才就辦好了。”
而且現在易知難待在重症監護室,誰都不能去探望,她過去了也隻能站在門外發呆。
還不如去看寒未遲那邊的情況呢。
兩人便加快了步伐,趕往樓上的手術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