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問你,你為什麼要和傅庭深在一起?”杜凱眼神複雜夾雜包裹著太多的情緒。
“沒有為什麼?我回答不了你。”宜熙站在飯店門口,夏日的夜風吹在身上,還帶著黏膩的熱氣。
“你們兩個不合適,他除了給你錢,什麼都給不了你。”杜凱直言不諱,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揉了一下。
宜熙已經不記得聽過多少人說過,他們不合適。
她聳了聳肩說:“我知道不合適,可是我暫時舍不得分手,他對我很好,這就足夠了。”
杜凱覺得宜熙是在自欺欺人,好的概念是什麼?他根本不相信,傅庭深會對宜熙好。
他身邊的女人太多,對他生撲的也不計其數,他根本就沒有心,怎麼會被一個女人捂熱。
宜熙就是涉世未深,單純的以為隻要來看她,就是對她好了。
杜凱無力的歎了口氣,“這是你的選擇,我也尊重你,隻是你不要陷的太深,彆到時受傷走不出來,我了解他,他如果哪天對你膩了,厭了,你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,甚至連他的麵都見不到。”
宜熙是聽出來了,在杜凱的眼裡,她逃不過被甩的命運。
“我先進去了,離開太久了”宜熙借口要回去。
“我們還能做朋友嗎?”杜凱叫住她說。
宜熙沒心沒肺的笑著說:“當然了,你還救過我的命,你不光是我的朋友,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杜凱也隻能退而求其次,以後的事情,以後再說,他相信宜熙一定會後悔的。
他們一前一後的回到包廂,杜放已經喝的酩酊大醉,根本不顧及形象,光著膀子,臉紅的像紅臉的關公。
傅庭深則還是一派淡然,不緊不慢的唇邊遞了杯啤酒。
杜放趴在桌子上,嘴巴裡含糊不清。
傅庭深讓杜凱把杜放送回去,杜凱不情願也隻能照做。
杜放臨走的時候,感動的都要哭出來,“傅先生,沒想到有生之年,還能跟你坐在一起喝酒。”
包廂裡酒味彌漫熏天,宜熙坐下來看傅庭深還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她說:“時間不早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傅庭深將杯中剩下的半杯啤酒一飲而儘,呼吸略微有些灼熱,“剛才你和杜凱出去那麼久,乾嘛去了?”
宜熙此刻就像是被家長問話的孩子。
她眨了眨眼,“包廂裡太悶,我出去透透氣,杜凱也是吧。”
傅庭深濃眉緊蹙,提醒說:“我不在你自己規矩點,不要和男人走的太近,這樣我會很不高興。”
宜熙深吸一口氣,傅庭深說的也太直白了,她強調說:“我沒有走的太近,隻是正常交往。”
傅庭深起身靠近宜熙,煙味混著酒味在宜熙的鼻腔撲散而來。
“不要跟我解釋了,我去結賬!你在門口等我,吃飽了沒有?”
“我吃飽了,不是導演請客吃飯,怎麼你結賬了。”
傅庭深:“他都喝成那樣了,去哪兒掏錢。”
因為是縣城裡的飯店,哪怕杜放點了一桌子的菜,結賬下來也不過是花了三百多塊。
傅庭深依舊掏出皮夾子付的現金,還是不會手機支付。
宜熙很想教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