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庭深俯下身盯著宜熙,一手撐在她臉側,一手熟稔地由上往下解她的襯衣紐扣。
這個過程有些漫長,給宜熙足夠的拒絕時間,“我不方便,你還要強來嗎。”
傅庭深微微揚眉,反手拿住宜熙的手腕,往他腿上拖,從膝蓋內側往上,又在關鍵位置卡住。
“可是我想要,怎麼辦?”
宜熙正在這時候,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。
聲音大到像是上麵加了擴音器。
宜熙便拿手抵著,不讓傅庭深繼續壓在她的身上,電話鈴聲解救了她。
“這麼晚了還有電話?按免提。”
傅庭深難得對宜熙的突然來電有好奇心。
宜熙看了一眼還是陌生號碼。
她按了免提,身正不怕影子斜,這麼晚了,哪裡會有男人給她打電話。
“你通知你朋友沒有?為什麼錢還沒到賬。”女人很橫的聲音隔著手機喇叭,凶狠異常。
宜熙看著牆上的掛鐘,這些催賬的也太敬業了,十點鐘還沒下班。
“什麼錢?”傅庭深拿過宜熙的手機。
“欠我們公司的錢,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,在這麼拖下去就沒意思了,我們公司都是上征信的,不還錢等著法院傳票吧。”
傅庭深按了掛斷,不聽這女人繼續的嘶吼,他又躺到了床上,揉了揉眉心,“你都認識的什麼人啊?”
傅庭深的語氣裡明顯夾雜著淡淡的嘲諷和輕視,他看不上她的交友層次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那女人凶的要死,今天這是第二次這麼嘲諷奚落我。”宜熙也是一肚子的怨氣沒處撒。
看傅庭深的身體變化,他也是沒什麼興趣繼續下去,坐起來一顆顆將紐扣扣好。
“各司其職而已,人家也是在工作。”
傅庭深沒盲目同情她的遭遇,反而是很理性的就事論事。
宜熙不被理解,她也不強求,理解傅氏集團的金融平台,也是這樣操作,還有專門的催收部門,他看待這件事肯定要比她理性的多。
傅庭深拉開抽屜拿出白色藥瓶倒出兩粒小白片進嘴裡。
宜熙問他,“你為什麼總是要吃這種藥,長期下去會有依賴性,而且人還會變的發傻。”
她在網上查過安眠藥的副作用,寫的都很嚇人,好像吃了人就會當場去世一樣。
他回答,“我還好,腦子目前為止還夠用,以後就不知道怎麼說了。”
傅庭深沒多久就睡著了,背靠著他,睡覺時的樣子也是那麼清冷嚴肅,眉目緊鎖,顯然睡的很沉。
傅庭深要比自己早睡,宜熙還不習慣,他們同床共枕的時候,總是有她先睡的特權,她睡了傅庭深就去書房。
有可能半夜重新回到床上,也有可能在書房的沙發上睡一夜。
她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下床,想要去廚房喝杯水。
出去的時候手機還攥到手裡,信息一條接一條。
她翻出來看,秦培培突然出現。
秦培培:(電話是不是打你那裡了,真不好意思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