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庭深招呼宜熙過來,宜熙選擇坐在吳美麗的身邊,傅庭深不知道剛剛說的話被宜熙聽到了多少。
宜天落目的沒達成,傅庭深的態度太強硬,這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困難。
他拋家舍業,委曲求全的回到吳美麗身邊,就是想宜熙能幫幫他,現在看來,他是高估了宜熙在傅庭深心裡的位置。
隻能把收購意向書過幾天再帶給傅庭深。
人都走了以後,宜熙起身離開客廳去了廚房,傅庭深跟了上去。
宜熙低頭悶不吭聲的洗菜,傅庭深將水龍頭關掉,問她說:“你生氣了?我隻是不喜歡被人用這種事情捆綁的威脅我。”
宜熙笑了笑說:“你說的沒錯,我確實沒有這麼大的麵子,你做的也沒錯,我沒那麼斤斤計較,如果這樣就生氣,跟你在一起,我怕是早就被氣死了。”
傅庭深看宜熙從冰箱裡拿出很多菜,他轉移話題的問,“就我們兩個人,你不用那麼麻煩,做這麼多菜,我隨便吃什麼都可以。”
“秦培培要來,每年這時候我們都在一起吃飯。”
傅庭深聳了聳肩,是他自作多情了,還以為宜熙是為了他要下廚。
宜熙在廚房忙了一上午,傅庭深本來是要幫忙的,被宜熙從廚房推了出去。
她是沒見過有人洗菜要一根一根的洗,每根洗個七八遍,半個多小時才搞定一把蒜薹。
傅庭深的潔癖,讓急性子的宜熙看不下去。
如果讓他做飯,怕是晚上都吃不成。
聽到有人敲門,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傅庭深看到挺著肚子的秦培培,身後還跟著尚裴。
尚裴彆提是多意外,誰不知道傅家過年規矩繁瑣又複雜,想見到傅庭深的影兒,門都沒有。
不成想,傅庭深大年初一就出現在這兒。
尚裴想著,難不成傅總還真掉進了溫柔鄉裡,出不來了。
宜熙還沒來得及摘掉圍裙,從廚房出來看到秦培培竟然把尚裴也給帶來了,笑容瞬間從嘴角消失。
她為了給秦培培麵子,也不能把尚裴給趕出去。
尚裴當著秦培培的麵點了根煙,吞雲吐霧的掃視著這兒的環境和裝修。
牆上掛的畫就值個上億,梵高的《向日葵》彆人家掛的可能是贗品。
傅庭深這兒,完全不可能。
秦培培用手捂著鼻子,懷孕每次聞到煙味兒就頭疼惡心。
傅庭深說:“人家是孕婦,懷著你的孩子,你有沒有點公德心?”
尚裴滿臉不在乎,朝秦培培吐了口煙,“哪裡有那麼嬌氣,我媽當年生我,我老子還抽旱煙呢。”
傅庭深看不下去讓尚裴和他去二樓的露台去抽。
傅庭深發話了,尚裴也隻敢跟著,留秦培培一個人在客廳。
“你和她出來,你老婆不問?”傅庭深難得對這些俗事開始關心。
尚裴:“臨出門還和我吵呢,說我跟哪個小妖精出門。”